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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梦令——启月（番外23）
（一篇可能看起来莫名其妙的弃稿……所以是弃稿呀哈哈）
张君湘再去看父亲的时候，发现他房里的灯点得极亮，大晚上的，仿若白昼一般，她觉得奇怪，问一旁的生活秘书。许秘书皱了皱眉，“是首长让换的。”
她从许秘书口中得知，张启山总是让换灯泡，越换越亮，连床头灯都换成了白炽灯，一点开都晃眼。她想，是不是父亲的眼睛不好了。
从前听叔伯说，父亲眼神极好，在墓下还能夜视。
她转念又明白，不是眼神不好，是父亲的身体垮了。
03年的时候，张启山回了一趟北京。站在老宅子的旧址处让许秘书给他拍了一张照。后来照片洗出来，才发现上面根本没有父亲。她心下一惊，拿着照片去找许秘书。
“是首长自己拍的，”许秘书神色怪怪的，“那天，首长站在雪地里，好像在给什么人拍照一样。可是根本没有人，那儿是一片草坪，空空荡荡的，什么也没有。大晚上的，真吓人。”
张君湘把照片交到父亲手中，见张启山瞧了瞧，拿起笔，在背后写了两句话:
夜深雪径默，世上少灯火。
张君湘的眼泪就掉下来了……
哪里是少灯火？
于张启山而言：
世上早已无灯火……
难怪张启山最宠这个女儿，她最懂父亲，父亲是想母亲了……
从前母亲在的时候，家里总是亮堂堂的。父亲说，她怕黑。
怕黑？张君湘那时还嘲笑过母亲，多大的人了，还怕黑，全是父亲惯的。
“爸，妈妈是不是要回来了？”
那是什么地方的旧俗？张君湘其实听别人说过，如果搬了家，你在新居彻夜点亮灯火，可引故人魂兮归来……
“她不回来了，”张启山关了书桌上熬得滚烫的灯，“她生气了，得我去找她，哄一哄才行……”
第二天，父亲就走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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